嘿呀嘿呀

究极的傻白甜爱好者(^o^)

[总一]温存

[总一]温存

 

警告:

  1. 总一短篇,可能ooc

  2. 21话延伸脑洞,初衷是想看总哥抱着一骑扎绷带><

  3. 强行装专业,对法芙娜的医学私设和误区都有

  4. 追加:被人指出应当止血在前面,输血在中间,缝合清创排后面。引以为戒。至于这篇文大家就当作一骑主角光环流血挂不了好了(够。

  5. 只虐身不虐心的文是黑巧克力外表的甜糖,请用心品尝❤

 

 

 

打开驾驶舱的一刻,首先是扑鼻的血腥味。

 

在来主和剑司他们的掩护下,mark.nicht和mark.sein先后迫降彦岛。总士翻下驾驶舱往sein那边冲,边向赶来的人吼“去个人拿急救箱!同化抑制剂!准备手术室!快!”他没精力注意礼节了,一骑的手臂被同化破碎后又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,如果不是crossing一直没断,sein仍在被操作,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失血过多而……

首先是浓重的血腥味,饶是协同服有一些应急作用,也挡不住这么严重的伤——右手臂自肩膀以下整个被同化消逝,血溅了半个驾驶舱,十几分钟里又有新的结晶覆盖住右肩,反倒起了一部分止血的作用。一骑整个人是惨白的,瘫坐在驾驶舱内。嗓子因吼叫而拉伤了,只能嘶哑出一句:“总士……”

总士半拖半抱着一骑爬出了驾驶舱,额头因同化作用的头疼和紧张渗出一丝丝汗。由于先前的长时间战斗和nicht的同化作用,总士不能说是不疲倦。不能慌,皆城总士,不能慌,他在心里对自己命令道。因失血和疼痛,一骑整个人都动不了,几乎是挂在总士身上,缓慢地移向墙角。不断有血滴在地上,形成一道瘆人的血迹。

怀抱着一骑,总士借由墙壁的力量将两人支撑着坐起来。一骑拧紧眉头,紧紧地闭着双眼,他在意识消逝的边界上,如一叶扁舟颠簸在疼痛的巨浪中。现在他能够依靠的除了对方的胸膛,就再也没别的什么了。

 

在法芙娜之前入岛的还有数以千计的难民,在人类与festum的混战中死伤惨重,龙宫岛大部分人被调去帮忙,人手严重不足。一个学生飞奔着将急救箱抱来,打开翻出止血带。同化抑制剂带了两只,总士接过一只,对着一骑协同服裸露在外的左胳膊上打了针,随后接过第二只,飞快地也在自己的左胳膊上打了针。他仰着头等待抑制剂发挥效用,让自己的头疼过去。“紧急包扎由我来,急救箱放在地上,再多拿点抑制剂,直接送去手术室。”他道谢后向后辈指示道,很快,这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。

 

  “一骑,一骑!能听见吗?”对方张了张嘴,颤了颤睫毛,表示自己还在。总士这才注意到一骑失色的嘴唇上泛着细碎的伤疤,还带着血珠,全是忍痛时被他自己咬的。他用低沉的声音快速做着解释:“一骑,我现在要把你右肩的结晶震碎然后止血,能坚持吗?”一骑眨了下眼,算是知道了。

不再耽搁,总士将左手抚上一骑的右肩,刹那时结晶便混着血滴破碎落地,露出狰狞着的血红伤口,还在往外淌着血。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止血带,隔着协同服绕上一骑的右臂(如果那还能被称作手臂的话),总士迅速用力收紧止血带,看到伤口不再明显出血后利落地打上活结。施力的瞬间,他感觉到怀中的人猛地一抖,接着是一边拼命抑制,却仍持续着的细微颤抖,一边往自己怀中紧缩起来。

“一骑…一骑…”怕把对方震坏般,他用尽可能轻的声音,安慰着一骑,“不用忍耐,叫出来也没关系……”一骑无力得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,只能在喉咙深处“呃…唔…”哽咽着。他的眼角一直是干的。

总士半合着眼,轻轻将下巴抵在一骑头上,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头发已然被汗水浸透。左手摸索着抓紧一骑瘫软的左手,两只手都是冰凉的,被更加冰凉的汗水粘在一起。右手小心地避开伤口,附上对方的腰部,帮忙固定住乱颤的身体。他们的心脏一前一后地跳动着,一声又一声,像在安慰彼此的陪伴。

 

好累,好疼,但不能睡,不能倒下……意识模糊中,两人都这么想着。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担架推车车轮的轱辘声,总士睁开眼,看到车被停在面前。一骑被抬上车后,总士被人扶着支棱着站起来,他定了定神才发觉,眼前几个都是半大的学生——有经验的医护人员早去难民那边了,这种情况下,没有谁的生命比谁的更宝贵。“皆城前辈…真壁前辈他……”后辈们小声的试问,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伤,只能围着两位前辈,慌张得不知怎么办。

“我来主持缝合手术,先去一个人把我的手术服消毒准备好。”总士花了半分钟理清目前的情形,作出指示,“让整备员加快nicht和sein的补充和修整;去找远见医生申请真壁一骑的输血。剩下的人跟着我,快走!”简短的几句话后,几个领了任务的孩子飞快地跑去执行,其余人推着担架推车,由总士带头大步朝手术室赶去,全程没有人再说话。

在手术室门前总士接过消毒的整套衣服和一系列装备,几个孩子把一骑推进手术室,他跟进去后,挑了两个看起来还算镇定的人,“你,还有你留下……”考虑到一骑估计没力气挣扎了,又改口,“就你一人行了,其余人去其他地方帮忙吧。”纵然疲惫,他也尽量站直军姿,声音坚定:“有新的援军来了,情况没那么悲观。所有人都会活下去的,我们会赢的。”孩子们还没学会行军礼,只能匆忙地向这位前辈鞠了躬,散去了。

留下来的那个孩子被指点着进去帮忙一骑把协同服脱了,给盖上单子。总士拐去最近的把药房换上干净的衣裤,从柜子里翻找出几支药剂,先给自己扎了针安非他命,才匆匆套上手术服,戴好口罩和手套,揣着药物跑回手术室。

仪器都被消过毒摆在手术盘上了,旁边是一些药品和自己要的同化抑制剂。一骑躺在手术台上,因为太瘦,单子下什么都没盖似的,他除了头发的黑和伤口的红,均是毫无生命的白。恍惚间总士想,什么时候起,竟然能用脆弱形容他了呢。

 

点头向帮忙的学生表示感谢,总士开始观察起伤口:手臂被干净利落地横面截断,残留的皮肤不足以缝合,只能剪去一块肉了。可能是手术服的心理作用,他冷静得吓人:麻醉剂会影响中枢神经系统与法芙娜的精神同步,所以只在左臂上打了吗啡和止血针,他在一骑耳边伏下说明了情况,对方微乎可微地点了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
吗啡生效要大概30分钟,可眼下没时间等待,学生被拜托压制住一骑“尽量用力,别让他乱动。”总士利落地用棉球蘸上淡碘伏,往断臂面上擦去,透过手指他能感受到一骑努力抑制但还是泄露出的颤抖,但还好被一边的人压制下去了。简单擦拭消毒后,他拿起医用剪刀,对着血肉模糊的伤口,俯下身,调整好角度,剪了下去——

一骑猛然睁大眼睛,泪水不可避免地溢出眼眶,继而是大口的喘息和本能的挣扎,帮忙的孩子被他剧烈的反应吓得一慌,但还是尽力压制住动作。第二剪……总士拼命催眠着大脑,告诉自己手术台上是其他人,这样才能机械而精确地完成手术。他迫使自己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手上的动作和眼前的伤口上……

一块肉被剪下,带着血掉落在白布上,好像和料理时使用的食材没什么区别。剪下的生理组织被移去旁边后,紧接着是缝合。第二次消毒时,总士发现一骑只剩下微弱的细颤,忍耐疼痛终于耗光了对方所有的力气。一骑浑身被汗水洗过一样,紧闭着双眼瘫在手术台上,做着苦难的噩梦一般。医用针飞快地穿梭在他的皮肤上,缝合的貌似不是皮肤,而是一块干净的烂布而已。

 

包扎绷带时在场的人都已经麻木了。总士将双手撑在手术台上,支撑着身体不倒下去,他对全程协助的学生道谢后人便出去了。神经松懈下来后,这才看到医疗人员早已在门外等着了,摆了摆手让她们进来进行输血。虽然战时医院血库严重不足,但为以防万一,法芙娜驾驶员的专用血库一直都有。总士退到一旁,脱下被汗浸湿的手术服,摘下口罩和手套,打算再打一针同化抑制剂。待到拿起针管时他才发觉双手从手术结束后一直在颤抖,反复试了几次,才成功打了下去。

……医疗人员也退出手术室,参与下一场急救去,手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。总士将身体撑在一骑头上,察觉到时,他已经在不由自主地端详起对方的脸:被自己亲手修剪的头发,汗湿着散乱着;吗啡大约开始发挥作用,所以眉头舒展开来,是很好看的眉;双眼还是闭着,但显然放松了,睫毛伴着呼吸偶尔一颤,两道浅浅的泪痕印在眼角;细小的汗珠布满鼻梁;嘴唇满是道道细碎的伤痕。他的目光滑过变尖的下巴,是纤细的脖子和深深刻下的锁骨。他怎么这么瘦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?总士任自己的意识飘忽着,直到脸上传来的触感——

 

那是一骑的手,手背上还挂着输血的管子,仅存的一只手五指指根处,因尼伯龙根的同化,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红凹陷。这样一只虚弱的、颤抖的手,还想要拂去对方眼角的泪水。自己原来哭了吗?他什么时候清醒的?

一骑半睁着眼,手指艰难地拭过总士的脸,像在确认对方的存在。他混沌地想着,总士怎么哭了呢……他头还疼吗?……别的驾驶员直接就同化碎掉了,怎么轮到自己还一截一截的碎呢?多麻烦别人啊……总士,总士……他怎么这么白,怎么这么瘦,脸上都没点肉……他肯定累坏了……这样不着逻辑地乱想时,他的动作被轻轻地制止住,左手可以说被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。

他还疼吗?他失去一条手,心里会怎么想?他渴吗?手上怎么也没点肉呢?下巴怎么这么尖……不由得问出口:“你怎么这么瘦?”

“你没资格说啦…”一骑沙哑着笑了出来。

“我去给你接水。”

“嗯。”

水很快接来,连同一件冬用军大衣。总士把军服盖在一骑身上,扶着他半坐起来,喂了对方半杯水,自己把剩下半杯喝了。水的滋润让一骑喉咙舒服了些,让他能够完整地讲话:“总士,同化抑制剂还有吧?给我也再打一针吧。”
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
“总士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谢谢。”全部都。

这种针对救世主法芙娜驾驶员的新型药物,用过后会一定时间内治疗一些同化现象,但事后会遭到更猛烈的反噬。没给一骑打第二针是总士的私心,但被请求了,也同时理解了对方的想法。自从乘上法芙娜,他们的选择就注定相同,也只有一个。

 

血味还弥漫在房间内,一骑往旁边侧了侧身,让总士也躺下休息。两人都太瘦了,并不很大的手术台竟能并肩躺下两个20左右的男人,尽管总士半只脚还点在地上。他们需要休息,外面的人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,但不可能不再出动救世主法芙娜,而且总士清楚地知道,自己出击,一骑绝对会跟着。

输血袋正已最大速率滴血,他们的时间都已经不多,剩下的时间,可能是几分钟,十几分钟,几十分钟。那是他们最后的温存。

此时此刻,静谧的房间里没人再说话,也没必要说话,只是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如梦境般流逝的时间。一定是美梦吧,两人都这样想着,并对此,坚信不疑。

 

FIN

 

碎碎念: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篇总一竟然是这篇,21话药性太大……最后一段反复写了几次都觉得别扭,最后想起一句歌词:如果只有一个愿望能够实现,就让我在你身边沉睡~

追加:sein拼错了对不起(土下座。以及lofter手机编辑都是些什么玩意儿,明明什么也没做空行一次比一次多(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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