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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胀虎】カーマ・サンモーハナkarma sa mohana(1-4,未完)

【胀虎】カーマ・サンモーハナkarma sa mohana(1-4,未完)

 

*第一人称,一切都结束后的故事

 

(1)

 

决定去死之后,第一个放不下心的是胀相。问了他想去哪里,胀相说已经把弟弟们的遗体收集了,留在高专也没什么用。

“悠仁想去哪里?”

 

津美纪姐姐成功在死灭洄游里活了下来,伏黑的术式可以维持钉崎的生命,天使的术式将五条老师从狱门疆里解救了出来,大家粉碎了羂索的计划,将这个幕后黑手封印了起来。然后我也完成了自己最初的目标,将剩下的5根宿傩的手指吃掉,将他彻底封印了在我的体内。一切都结束了,看着窗外的蓝天,我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。

 

“那不是你的错”“那不是你的责任”大家的话我都有在听。但是,我无法原谅自己。我在成为咒术师之前,是一个普通的人,想要普通的生活,普通的帮助大家,这样在我死后,便会有很多人来为我送行。但是我不认为自己现在有这种资格。我在成为咒术师之前,首先是一个普通人,我……不认为普通人有资格决定他人生死。尽管并非是我自己的意愿,但我仍然僭越了这份资格。那不是我的错,我知道,我的脑子不太好,但是,我知道,无法原谅自己,这份心情从那天起就没有变化。

 

如果说从那天起继续活下去的动力是赎罪的话,我就像神话里那个犯了错的罪人一样,将那块沉重的巨石推到山顶。然后,在一切结束之后,我看着滚落到山下的巨石,突然就没了继续一切的想法。已经可以结束了,再这样下去……当做一切没有发生之前,我会麻痹在现实和他人对我的温柔里,我会渐渐变得,可以原谅自己。而原谅自己的自己,是我所讨厌的自己,是我没有办法接受的自己……这样下去,最后我只会死得毫无底线和尊严。到时候,即便我死时会有人围绕着我,但是那个被大家所围绕着的人,还可以被称作为“我”吗?

 

我不想变成那样。如果这个世界有神存在的话,他看着这样的我,会怎么想呢?我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,但是,第一次下定决心,决定去死的时候,我感觉自己浑身又充满了力量,好像是第一次反抗了缠绕在身上的提线一样。

 

那么就去死吧。我挺胸抬头,像一个真正的英雄一样,决定了自己的一切。硝子医生说,我可以在纸上罗列自己的想法,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排好顺序。这个建议太适合我了,因为我的脑子不够聪明,所以写在纸上真是帮大忙了,在思索了一上午后,我发现,第一个放不下心的,是胀相。

 

在伏黑和五条老师,和高专大家所有人的资助下,我得到了东京郊外的一座房子,那里离涉谷事件里受灾儿童的抚养院很近。我将决定宣告给大家后,钉崎“嘭——”地将拳头砸向身边的墙,血溅在白色的墙上,没带眼罩那只眼里有眼泪流了下来。伏黑冲上来拽住我的卫衣领口:“你每次都是这样、每次……你能不能为真正关心你的人考虑一下……”他的眼睛发红,热的空气喷在我的脸上。五条老师站在最后,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后,他说:

“悠仁已经决定好了吗?”

 

“是的,我已经决定好了。”

 

处刑的方式已经咨询过天元大人,不会脏了老师的手。天元大人告诉我说,要将剧毒之身的我杀死,可以用更毒的毒药。高专保管有一种特级咒物的效果等同于猛毒,但由于诅咒之王寄宿在我身体内,可能效果不是那么明显,但只要我有坚定的意志,毒药就会发生它应有的效果。可能是几天,也可能是几个月,我会坚持为这份奇迹祈祷。

 

“悠仁连这个都想到了啊,真的,败给你了。”

 

 

“一直以来蒙受大家的照顾了。”

 

我像参加中学毕业典礼,对高专的大家深深鞠了一躬。

 

 

 

战后五条老师和硝子医生请了很多医生来和我谈话,他们说我是“病了”。但不仅普通的毒药没有用,就连正常的药物来说对我,好像都起不到什么效果。在连续一周之内和全国各地,甚至国外来的医生谈话后,五条老师终于说:“让他自己来做决定吧。”

 

“什么决定都可以吗?你就是这么当老师的?”

 

“那是这孩子自己的决定。我们大人只能教给他做决定的方法,决定的内容和方向,要由他自己来填写。”

 

“这真不像最强说出来的话。”

 

“我被悠仁打败了。”五条老师举起双手,仿佛投降一样,我也举起双手,跟他碰了掌。

 

“现在你是最强啦。”他这样说道,从此,再也没有医生用我听不懂的话一天到晚找我谈话了。我在自己的房间里,望着窗外的云,一项项把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写在纸上,我的思路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,明明我一直都搞不懂国语课的作文。于是,我决定死去,但是,我第一件放不下心的事,就是胀相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(2)

 

 

涉谷事变后,我决定独自待在变成废墟的东京里祓除咒灵。反正也有别的人员通知咒专五条老师被带走的事情,祓除诅咒这种事总要有人来做,那我不如就留在原地,节省时间,尽可能地祓除咒灵,保护无辜的灾民以免受到咒灵袭击。但是,胀相一直跟着我,一开始我就察觉到了,他一直和我保持一段距离,跟在我的身后,当我用黑闪祓除巨大的咒灵时,他就会在旁边用穿血清掉妨碍我动作的杂鱼。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
 

我一开始没有理会他,想把情绪一股脑发泄在战斗上。东京像一座空荡荡的鬼城,寻找咒灵,战斗,然后前往下一个地点,重复。偶尔留下的伤因为宿傩的咒力,会渐渐恢复,怎么都不会坏掉,连我自己都要感叹真是便利的身体:这样就可以尽可能多的祓除咒灵了,这样就可以尽可能多的帮助他人。去救人,我要拯救更多的人。

 

我就带着这样的念头在永不干净的血味中战斗着,因而忽略了心理上的,一些问题。第一次的爆发是在大概两天后。

 

 

 

“不要再跟着我了。”在胀相又一次用穿血帮助我之后,我说道。我的语气不可能有多好,压力和内疚的持续增加,让我无法用平常待人接物的态度来对待他。更何况,他那种对我不明不白又复杂的态度,我现在没有心情和力气去捋顺这些事情,我只能做我眼下能做的事情。胀相的一次又一次的插手让我心烦意燥,无法原谅自己的心态,渐渐转化成无法接受他人的好意,又是那种莫名其妙、匪夷所思的做法。为什么要帮助我?为什么要关心我?我根本搞不明白,我的脑子不太好,但是就算是笨蛋,也会有生气的时候。

 

“我说,我根本不明白你说的弟弟是什么回事,”我转身看向他,“……不要再跟着我了,我想一个人待着。”

 

他没有离开。我的语气发抖,也可能是我的身体在发抖,我已经将近几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,双脚像踏在松软的棉花上。“我杀了你的弟弟们,对吧。你也是因为这个才把我打得半死……“我的嘴角发热,应该是伤口撕裂,又流出血来了,说话时有一股金属的味道,但是,我为何拼尽力量也要说出来,像是对自己下了审判:

 

“也就是说,无论是对人类,还是你们九相图,我都是不折不扣的,杀人犯啊!”

 

帮助这样的罪人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,我搞不懂,头好痛,太久的疲惫,太久没和人说话,我的词句和逻辑颠三倒四。总之,我像个在超市没有买到心仪物品的孩子,在原地撒着泼,一味发泄自己的情绪,嘴中吐出伤害人的刀子。但是,胀相却在我逐渐模糊的视野里,仍然一步一步,坚定地向我靠近。

 

“走开呀!走开!”我用尽力气,冲他吼叫着,浑身的伤口都在往外流血,像是虚张声势似的挥舞双手。我讨厌这样……被无视意愿,被授予好意,被我伤害过的——无论是人还是诅咒——给予帮助,我讨厌这样。就在我脑门发热,叫喊完肺里的空气,气喘吁吁地停下怒吼时,胀相说话了:

 

“悠仁,你哭了。”

 

好熟悉的一句话,记忆里有谁说过吗。那些从脸上流下,刺痛了伤口的东西,是我的眼泪吗?

 

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,胀相伸出手拂去了我的眼泪,他长什么样子啊,我怎么看不清楚……对了,坏相看到血涂死的时候,也哭了。

 

这是我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想法。

 

 

胀相照顾了我。

 

他帮了我很多,忍受我暴躁、别扭、坏掉的脾气,帮我找休息的地方,不让我自暴自弃地睡马路上,帮我找干净的热水,洗掉身上的血迹和臭味,还监督我吃饭,甚至还帮我祓除咒灵。那些舒适的照料,不仅修补了身体,也安慰了内心,让我摇摇欲坠的心灵得到了些许抚慰。可能是因为在他面前展露出我最坏最糟糕的一面了,和他在一起反而没有什么精神上的压力,也不用拿出以往在老师和同学面前的姿态。

 

简直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。

 

但是每当有这个念头,我的心里就感到十分的难过。单方面的照料,让我感到不安。承受他人的好意,让我的良心受到呵责。他的给予是覆着一层冰凉的温暖,我贪图他独一无二的温暖和善意,然而,内心却也因那层心理上的冰冷,惴惴不安。

 

我能为胀相做些什么呢?

 

时至今日,对同伴,对老师,我已问心无愧,唯有对胀相,这个机缘巧合的大哥,想起他的事情,我在感激之余,总是蒙上一层悲伤和担忧。即便已经决定死去,但是在那之前,我能为胀相做些什么呢?

 

 

 

(3)

 

 

起初,结束的时候,我们回到了高专,大人们也给胀相安排了休息的房间。有一天我晚上起床喝水,打开房门却发现了缩在我门外的胀相。我在夜晚月光的照射下,看清了他那一双寂寞的眼睛。

 

于是,我把他领回了自己的房间,胀相执意要睡在角落里,在我的阻止下,他睡在了我的床上。毕竟是单人床,我尽量把自己往里缩,给在床外延的胀相留出一点空间,他背对着我的肩膀很僵硬。我对家人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,父母被遗忘在年幼的深处,好像是相册里的画。爷爷在我记事时就由于吸烟引起的肺病,一直频繁地出入医院,最后在我十五岁的时候,离开了我。

 

胀相是用什么心情看待我的,我无法很好地理解,只是他在月光下的那双眼睛,看起来很寂寞。家人,朋友,我一直告诉自己,珍惜和把握住自己拥有的就已经足够了,可是从小到大,大家好像都由于各方面的原因,渐渐地离我远去,这种遗憾又有点悲伤的心情,应该就是寂寞。胀相大概就是这种心情,那么,我杀了他的两个弟弟,又让他尝到了多少寂寞呢。我的心情又往下坠落,从那一天开始,夜晚就很难度过,我的后背能感受到他的温度,但却无法抚慰他寂寞的心情,这让我感到很挫败。我紧闭着眼睛,数着心跳声努力让自己入睡,却没想到,胀相却开口说话了:

 

“悠仁,你不必勉强,明天,你可以不用去。”

 

“你是说老师帮我找的医生吗?不行啊,那是他们特地为我请的。”

 

“因为,我知道,你不想去。”

 

因为作为特级咒物在高专封锁了150年,胀相和外人的交流并不是那么通畅,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很笨拙。但是他这次,却用了很正经、很特别的语气,对我说道。我背对着他躺在床上,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正式的姿势,有些话反而可以比较容易说出口。

 

“悠仁,因为术式,我对血的感知很敏感……我知道你,做了什么。”

 

啊,是吗,他都知道了。也是啊,赤血操术的术式能力者,怎么可能没发觉到,我塞在垃圾桶里的染着血的纸巾,和藏在抽屉里还没擦干净血的小刀。

 

 

 

最开始做出这种行为,是决定和伏黑他们去参加死灭洄游的时候。实在忍受不了,于是借口去卫生间,坐在马桶盖上掏出了对抗乙骨前辈追杀时用的小刀。等到回过神时,我已经在两只手臂上切割了大大小小几十道伤痕了。真的很不可思议,看着那些伤口涌出的鲜血,和内侧随着呼吸鼓动的肌肉组织,我的心情却奇迹般平静了下来。那种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的感觉和头晕目眩一般的感受,也随着伤口的暴露,仿佛一点一点地消失了。我就这样盯着自己切割出来的伤,一直到宿傩的咒力把它们治疗痊愈。

 

从那之后,我就经常找借口离开大家,实际上去做这种事情。我原本以为这会是我自己的秘密,但是,胀相却知道了。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,我已经不去想,只是他说他知道的时候,我的眼泪似乎在枕头上流了下来。我无法描述这种感受,很膨胀,很饱满,也很脆弱,很虚幻。他仿佛轻易地捅开了那层壳,用一种,笨拙的,别扭的的方式……我明明不想让人知道啊,但是我的心情,被汹涌而上的眼泪给掩埋了。

 

不是他离不开我,而是我用一种卑劣的方法,汲取和渴求他的珍视,而他正是知道这一点,所以,才来到我的门外。感到寂寞的,是我自己,一直以来就未曾改变。胀相发觉了我在抽泣,于是他转过身,用身体护住了我的后背,他没有再接近,却坚定地护住了我,隔着衣服传来了温度。我们像是两只缩在地底的蝉。

 

有时候,人的动作传来的讯息比说话交流要多很多。十五岁的时候爷爷去世时我跟自己说以后不要再哭,我要做咒术师了,我想做一个独立的坚强的男子汉,十五岁之后我却因为各种各种事情,流下太多远超乎我想象的眼泪。我不是因为做错事情而流泪,我只是,在胀相,贴近我,用那种别扭的方式安慰我时,我感受到了一种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。明明未曾拥有,却在拥有的那一刻,感到无比的熟悉和难过。

 

我不想再逃避了。

 

尽管可能会伤害到大家,但是我不想为自己的“活着”感到后悔。因为这就是“我”认为的正确的死亡,可能看上去有些狭隘,但是,虎杖悠仁会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。我会一直做我认为的正确的事情,因为这就是“我自己”。我在这一刻仿佛才明白,原来比起死亡,我更害怕的是失去我自己。

 

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,我会怀抱着自己死去,用身体封印宿傩,永远沉睡下去,没有比这再正确、再好不过的结局。

 

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,在今天的医生到来之前找到了五条老师和硝子医生,述说了自己的想法。在硝子医生新点的一支烟呛人的烟味中,五条老师说:“就让他自己做决定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(4)

 

今天是个好天气,是我和胀相启程前往我们在东京郊外的房子的一天。战后的每一天似乎都是好天气。胀相还是决定跟我一起去,我没有多问,我们的交流从没有太过依靠语言。胀相在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,我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,我们这样就好。东京的新干线还在修复中,听说动用了不少御三家的人力物资,不过那是和我们没关系的事了。我和胀相坐在通往郊外的巴士,看着窗外的楼房越来越稀少,心中有种好似逃课的窃喜。

 

诅咒能伤人害命,却对植物生态等没什么影响,我们的房子是一间老房子,太久没被人清理,被一片郁郁葱葱的树叶的覆盖着,像是在怪谈里出现的古怪房子。胀相实在不擅长扫除,他好像掌握不好清扫和破坏的力度,为了避免我们的房子过早报废,我让他出去和附近的街坊邻居打招呼。

 

“一定要去吗?”胀相换掉了战时的衣服,但他本人的理念和现代人差异过大,也不喜欢穿现代的便装,于是我在高专帮他找了能当作常服的男式浴衣。他提着我从城里捎来的伴手礼,将浴衣宽大的袖子拢到小臂上方,一脸困扰的样子。

 

“一定要去!因为这很重要。”我带着扫除用的口罩,双手把他推出门外。

 

“刚搬过来的人和邻居打招呼,是人类社会很重要的事情。胀相要想和我一起生活,就必须要去做。”我站在门口跟他解释,“家里扫除的事情就交给我,胀相一定要把伴手礼分给这条街上的每一户人家。这是很重要的事情。”

 

虽然看上去不是很了解,但是在我反复强调下,胀相还是听我的话出门了。我留在家里开始打扫,对于清扫这件事,我不能说是喜欢,但实在是很擅长,毕竟从小就开始做,已经熟悉了。熟悉——同一件事做了很多次,并且得心应手。从小和爷爷一起生活,他的腰不好,所以一些需要蹲腰的劳作和边角的扫除都是我来做,后来爷爷开始去医院,我也就自然而然承包起了家里的所有家务。扫除要从上往下清扫,先是天花板上粘的蜘蛛丝和灰尘,然后是柜台和桌子,最后是地板,注意不要遗漏角落。做这种重复性工作时,思绪和动作是分离的,我想起上午在老师和伏黑等御三家的监视下,我喝下了天元指示的那瓶特级咒物。咒术界不可能放任宿傩的容器和九相图离开他们的监控在外逗留,我们都结下了一定的束缚。胀相是以弟弟们暂时要在咒专的控制下的条件换来能和我一起生活,我是死后尸体要永远放置在天元的秘密结界内保管,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,我没有很在意。

 

胀相应该会和外人交流很久才能把伴手礼都送出去吧,毕竟他不擅长这种事。我干活一向利落,当我蹲着把走廊的地板都擦了一遍,窗外黄昏的阳光适时地逼仄而来,可以看到有微小的颗粒浮沉在室内,是时候该做晚饭了。

 

我决定做咖喱。家庭咖喱,据说每个家庭的咖喱都配方都不一样,那是只有在家里才能吃到的料理。我们家咖喱的配方是要切的碎碎的洋葱末,胡萝卜,土豆,肉(鸡肉,牛肉,猪肉都可以,今天是鸡肉),苹果,夏天的时候还可以放当季蔬菜的茄子、芹菜进去,今天就算了。

 

苹果是要先削皮,用菜刀剁成细细的苹果茸,最后再加进去。和爷爷住在仙台的时候,小时候会收到很多苹果,有时候到春天都吃不完,我有一次做咖喱的时候突发奇想的加了进去,意外地很好吃,从此之后我就一直往咖喱里加苹果了。茄子和芹菜是在电视上看的料理节目,从泰国请到节目组的厨师往咖喱里面加了这些蔬菜,于是我模仿地做了一次,就学会了。而且听医生说芹菜对老人的身体有好处,我就常常在芹菜时令的季节,把芹菜剁碎了加到咖喱里做给爷爷吃。有一次爷爷吃出来了,发脾气说再也不吃我做的饭,但是下次我把芹菜加进去时,他还是全部都吃光了。料理里包含了好多回忆和珍贵的东西啊。

 

胀相推门进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:从门内传出了阵阵饭菜的香味,有人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,将料理装进盘内。

 

我听到门口传来声响,从厨房里走了出来:“胀相,欢迎回家。”

 

“我回来了,悠仁。”他好像有些累了,在玄关站着,眼睛的视线平视,看了我好一会儿,才回过神来,和我一起走到饭桌旁坐下。

 

 

有多久没和人一起面对面坐着吃咖喱了呢。我看着胀相用勺子将咖喱舀起来,连吹都不吹气,就这样放到口中。他似是被烫着了,但是又不舍得吐出来,只好张着嘴往外吐气,我赶忙将水递给他。

 

“只有咖喱会不会太单调了,我以前会做米糠腌菜,可以和咖喱一起吃,还清口。”我也舀了一勺咖喱,边吃边说道。

 

“不会……悠仁,很好吃。”胀相终于将嘴中滚烫的料理咽下,急忙说道。

 

“本来我还在思考做什么好。后来我想起来,在东京的时候,你不是说想吃正常的咖喱吗?”那时候我们急于作战,只是从便利店随手拿一些东西吃。那时东京的电力系统已经崩坏,很多食物没有得到保鲜,有一次就不小心吃到变质的咖喱味饭团,从那之后我们决定以后只拿常温保存的速食品。那时候,好像是胀相感慨了一句,这就是人类吃的咖喱吗,好难吃,于是我说,以后有机会,我会做正常味道的咖喱给你吃的。

 

“你还记得这种事情吗?我都不记得了。”胀相有些惊讶。

 

这可能是我回忆中不确定的事情,只是我想做咖喱的心情美化了那段情节,也可能只是我给自己做咖喱找了借口。但是,我想做咖喱给胀相吃,现在有这份心情就足够了。

 

 

tbc


标题カーマ・サンモーハナkarma sa mohana

来源于fgo的迦摩的宝具名,直译为竭爱于心,无恋也(Kāma Saṃmohana)

首字的karma可以理解为业,因果

是我的两位朋友赞助的名字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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